患者男性,80岁。
主诉:
间断胸痛5年加重一周。
现病史:
患者于2005年9月初无明显诱因感胸痛,呈刀绞样,无胸闷、气短、出汗、心悸、恶心、呕吐等,休息2~3分钟后可自行缓解,患者未重视,亦未进一步检查及治疗。胸痛症状间断出现,与劳累、情绪激动相关,症状发作性质、持续时间、缓解方式同前。曾就诊于本院心内科门诊行心电图检查示“V1~V6广泛胸前导联ST-T改变”,诊断为“冠心病,不稳定型心绞痛”,院外服用“阿司匹林,阿托伐他汀钙片”等药物,病情相对平稳。一周前无明显诱因胸痛症状再次出现,仍无心悸、气短、出汗等,休息2~3分钟后可缓解,自觉发作较前频繁,为求进一步诊治收入院。患者自发病以来,精神、食欲、睡眠一般,大小便如常,体重无明显改变。
既往史:
发现“高血压”20余年,血压最高为160/100mmHg,规律服用“尼群地平10mg,2次/日”降压治疗,血压维持在140/80mmHg。发现“糖尿病”5年余,空腹血糖最高为7mmol/L,餐后2小时最高为17mmol/L,规律服用“格列美脲,罗格列酮”治疗,自述血糖控制良好。“椎-基底动脉供血不足”病史5年余,日常生活中间断有头晕发作,多次在本院神经内科治疗。发现“右上纵隔占位”25年,定期复查无明显改变。否认“肝炎”“结核”等传染病病史,否认手术史、外伤史、输血史,否认药物及食物过敏史。平时饮食规律,否认挑食及嗜食异物史。
查体:
T 36.0℃,P 60次/分,R 16次/分,BP 130/90mmHg,H 170cm,W 73kg。发育正常,营养良好,紧张面容,神清语利,精神智能正常,查体合作。全身未触及肿大淋巴结,皮肤黏膜无皮疹、黄染。唇红,颈静脉无怒张,双肺呼吸音清,未闻及干、湿 音。心尖搏动点位于左锁骨中线内侧0.5cm处,心率60次/分,律齐,心音正常,各瓣膜区未闻及病理性杂音。腹平软,肝脾未及,双下肢无水肿。肢体感觉、肌力、深浅反射正常,双侧巴氏征、布氏征均为阴性。
辅助检查:
入院后心电图示:窦性心律,电轴不偏,ST-T改变。
肌钙蛋白:0.6ng/ml。
化验:心肌酶、肝肾功能、电解质、血脂、空腹血糖、血尿常规、血凝系列、肿瘤系列、甲状腺功能系列、糖化血红蛋白等均大致正常。
肾系列:血β2-微球蛋白2.59mg/L,尿β2-微球蛋白0.36mg/L,尿α1-微球蛋白30.34mg/ L,免疫球蛋白11.13mg/L,白蛋白19.93mg/L。
入院诊断: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
急性非ST段抬高型心肌梗死
KillipⅠ级
2型糖尿病
高血压2级(极高危组)
椎-基底动脉供血不足
右上纵隔占位
一、入院后的治疗方案及病情变化
1.考虑患者存在高血压、糖尿病等多种疾病,且本身为高龄,多种危险因素并存,在抗心肌缺血治疗的同时辅以及时观察血压、血糖,适时调整药物,使血压、血糖维持在相对安全的范围内。
2.患者基础心率偏慢,给予小剂量美托洛尔减轻心肌耗氧治疗,给予强化三联抗凝,抗血小板聚集,他汀类药物稳定斑块,硝酸盐制剂扩张血管,辅以活血化瘀等治疗。
3.患者经过强化抗心肌缺血,稳定血压,血糖治疗,病情相对平稳,心绞痛发作次数明显减少,情绪波动等心肌耗氧增多的情况下仍有心绞痛发作。病情平稳后行冠脉造影示冠脉病变严重,即刻交代家属PCI手术治疗的必要性及术中可能出现的高风险,并交代可行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,家属商议后要求即刻行PCI术。
二、最后诊断
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
急性非ST段抬高型心肌梗死
KillipⅠ级
2型糖尿病
高血压2级(极高危组)
椎-基底动脉供血不足
右上纵隔占位
三、随访结果

图2 冠脉PCI术
患者在强化药物治疗的基础上行冠脉造影提示冠心病、三支病变(累及前降支、旋支、中间支),在主动脉球囊反搏(IABP)技术支持下,交代家属病情并联系心胸科行经皮冠状动脉介入治疗(PCI)术治疗,于病变处植入支架共3枚(图2)。术后患者严格按医嘱服用阿司匹林、硫酸氯吡格雷、美托洛尔、他汀类药物等治疗,胸痛症状明显缓解,能从事一般日常活动,定期复查电解质、肝肾功能、血凝系列及血脂系列等指标均大致正常。由于糖尿病可以促进冠心病的发生和发展,糖尿病病人合并冠心病又往往以无症状心肌缺血多见,且病情复杂、严重,并发症较多,病死率较高,此患者多种危险因素并存,虽已成功干预病变血管,但仍应严格控制血糖、血压,防止恶性心血管事件发生。另外,患者右上纵隔占位仍在随访中,患者不愿手术探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