患者男性,54岁。
主诉:
发作性心前区不适1年余,伴间断晕厥。
现病史:
患者于2009年4月初出现劳累后前胸部不适伴出汗,间断发作2次,均经休息2~3分钟后缓解。4月10日凌晨4~5时许睡眠发出呻吟声,家人发现呼之不应,约2~3分钟意识转清,伴全身出冷汗,无胸闷、气短、心悸等,未重视。2010年初于夜间再次出现发作性意识丧失,家人予捶击前胸及掐人中后意识恢复。2010年3月18日晚再次晕厥约2~3分钟,入住本院神经内科。于3月21日凌晨3时许再次出现意识丧失,伴抽搐、双眼凝视、口吐白沫、大小便失禁,心电监护:心率由50次/分进行性减慢至呈一直线,经予肾上腺素、阿托品及胸外心脏按压约2分钟恢复窦性心律,意识恢复,躁动不安,之后生命体征渐趋平稳,意识完全恢复。考虑心源性晕厥转入本科。
既往史:
否认高血压、糖尿病、高脂血症史。
个人史:
吸烟30余年,平均2包/日。饮酒史20年,3~4两/日。
家族史:
否认家族性遗传性疾病史。
入院查体:
BP 95/60mmHg,双肺呼吸音清,未闻及干、湿啰音。HR 60次/分,律齐,各瓣膜听诊区未闻及杂音。腹软,肝脾未触及。双下肢无水肿。生理反射存在,病理征未引出。
辅助检查:
心电图(2010-5-11 21:10):Ⅱ、Ⅲ、aVF导联ST段弓背向上型抬高0.3~0.5mV,Ⅰ、aVL、V1~V6导联ST段压低0.15~0.5mV,T波倒置(图1,图2)。

图1 发作时心电图Ⅱ、Ⅲ、aVF导联ST段弓背向上型抬高

图2 发作时心电图Ⅰ、aVL、V1~V6导联ST段压低
心电图(2010-5-12 14:41):Ⅱ、Ⅲ、aVF导联ST段回到基线水平,T波低平,Ⅰ、aVL、V1~V6导联T波倒置,V4~V6导联ST段压低0.1~0.2mV(图3)。
胸片(2010-5-17):心、肺、膈未见异常。
头颅MRI(2010-3-19):双侧额顶叶内异常信号影,轻度缺血可能;颅后窝内蛛网膜囊肿(2.2cm×2.5cm×3.4cm);右侧上颌窦炎。
心脏彩超(2010-3-22):心脏各结构功能未见异常。
脑电图加蝶骨电极(2010-3-23):正常范围脑电图。
化验:心肌梗死三项(2010-5-12-15:50):肌红蛋白40.30ng/ml,CK-MB 2.5ng/ml,cTnI 0.24ng/ml。血生化(2010-5-12 15:50):空腹血糖5.22mmol/L,CHO 3.46mmol/L,TG 1.36mmol/L,HDL 1.26mmol/L,LDL-C 1.98mmol/L,CK 122.6IU/L,CK-MB 11.9IU/ L,血钾3.96mmol/L,BUN 3.00mmol/L,SCr 84.6μmmol/L。血常规(2010-5-13 10:10):WBC 7.57×109/L,N 52.3%,L 36.9%,Hb 133g/L。

图3 症状缓解时心电图Ⅱ、Ⅲ、aVF导联ST段回到基线水平
入院诊断: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
不稳定型心绞痛?
心源性晕厥?
颅后窝内蛛网膜囊肿。
出院后一直规律服用抗血小板聚集、他汀类药物,因患者基础心率偏慢,予口服地尔硫䓬15mg,每日3次。
患者于5月11日劳累后于晚7时许再次出现胸闷、出汗,持续1~2分钟缓解。入住当地县医院,晚9时许再次胸闷、大汗,适时心电图示:Ⅱ、Ⅲ、aVF导联ST段弓背向上型抬高约0.2~0.4mV,Ⅰ、aVL、V1~V6导联ST段压低0.1~0.3mV,T波倒置。约2分钟心率再次进行性减慢至20次/分,为室性逸波心律,患者意识丧失,血压测不出,呼吸停止,大、小便失禁,经予阿托品及胸外心脏按压约4~5分钟转为窦性心律,血压、呼吸、意识恢复。再次转入本科。
入院后给予口服地尔硫䓬30mg,苯磺酸氨氯地平5mg,每日2次,检测心率、血压无明显减低。
患者于5月21日出院后坚持服用地尔硫䓬、苯磺酸氨氯地平,一直随访至今未再发生胸闷、心悸、出汗等症状,也未再有晕厥发生。
最后诊断: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
变异型心绞痛
颅后窝内蛛网膜囊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