患者女性,25岁,汉族。
主诉:腰痛伴恶心、呕吐、纳差1月余。
现病史:患者2009年1月渐出现腰部及双下肢麻痛,伴乏力、恶心、呕吐、纳差、双下肢对称性水肿、夜尿增多,2009年2月8日就诊于广东医学院附属医院,查血CRE24μmol/L,BUN 16.1mmol/L,LDH 577.3U/L。腹部CT示:双肾呈弥漫性增大,边缘呈分叶状,其内密度欠均匀,可见多发小结节样等密度影,增强后可见轻度强化,较周围正常实质密度低,肾周围筋膜及脂肪间隙清晰;未见其他器官受累。病理检查(肾穿刺活检,经中山大学附属肿瘤医院病理会诊):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;免疫组化:Vimentin(+)、LCA(+)、CK(-)、CD20(+)、CD3(-)。骨髓穿刺检查:未见异常。确诊为“肾淋巴瘤,急性肾功能衰竭”,予血液透析治疗后症状及肾功能好转,后至我科治疗。
既往史:1998年发现乙肝“大三阳”,其他无特殊。
个人史及家族史:无特殊。
体格检查:身高155cm,体重52kg,体表面积1.49m2,KPS评分90分。全身浅表淋巴结未触及明显肿大。心肺检查无特殊;腹平软,腹部无压痛、反跳痛,肝脾肋下未及肿大,Murphy征(-),肝、双肾区无叩痛。
诊断:原发双肾弥漫大B细胞淋巴瘤;急性肾衰竭。
患者在外院经血液透析治疗肝肾功好转后至我科,于2009年3月开始行CHOPE-21化疗5周期;期间均出现Ⅳ度骨髓抑制;2009年6月因出现心悸等症状,心电图提示多源室性期前收缩,经心内科会诊后考虑药物性心脏损害。经PET/CT检查提示:非霍奇金氏淋巴瘤化疗后CR。停第6周期化疗,改用干扰素α-2b300万单位隔天皮下注射作为维持治疗。2009年7月开始出现左侧眼睑下垂、复视,脑MRI提示双侧放射冠状区、基底节区、左侧脑室后角旁、左侧大脑脚、桥脑右后可见散在大小不等片状稍长T1稍长T2信号影,边界清晰,病变周围水肿不明显。注入GD-DTPA后片状明显强化。意见为:脑多发转移。骨ECT检查(2009年8月):第4、8-11胸椎,第1、3、5腰椎,双骶髂关节,左侧坐骨可见放射性核素浓聚。腰椎X光片提示L1楔形改变。考虑淋巴瘤复发,骨及中枢侵犯。予“甲氨蝶呤15mg+阿糖胞苷30mg+地塞米松2mg”鞘注,每周2次,共4次;帕米磷酸二钠90mg静滴,每月一次;大剂量MTX 4克静滴加四氢叶酸解救治疗一次,患者再次出现Ⅳ度骨髓抑制。考虑患者耐受性差,未行大剂量MTX治疗。因患者不慎将腰穿部位皮肤烫伤,不能继续行鞘注治疗。8月进行脑MRI检查示原有病灶缩小(疗效评价:PR)。遂行姑息性腰椎+全脑放疗(每照射野30Gy,每次3Gy共10次)。2009年10月,放疗结束后一个月复查脑MRI提示病灶继续缩小、减少,复查双肾CT未见复发征象。考虑患者因背部皮肤烫伤不能继续行鞘注治疗,且不能耐受全身化疗,自2009年10月开始给予口服沙利度胺100mg/d,最大量至140mg/d,因出现头晕、肢端脱皮和麻木,后又减量至80mg/d直至随访日。帕米磷酸二钠90mg静滴每月一次。2009年11月复查头颅MRI:病灶大小无变化,强化明显减弱;2010年4月复查头颅MRI示与前次检查无差异;固定每3月复诊一次。
末次随访日期为2010-10-08,患者无不适主诉,可正常上班。脑MRI及全腹CT检查,同前片对比无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