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诊3楼东边的诊室里,一位70多岁女患者对着肿瘤科束永前教授忧心忡忡地诉说着自己的病情,束教授轻轻拍了拍这位自从体检后就一直处于焦虑状态的老太太,温和地却不失技巧地将患者从无序的表述中拉回来。“我看了你的CT片,肺部确有结节,化验单上肿瘤指标也稍有升高,你现在担心自己患的是肺癌……”他转过身凝神望着患者,“我看出来你原来得过肺结核,到你这个年龄,肺上有小的纤维组织增生,这是正常的。”束教授先给患者吃了一颗“定心丸”,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问询,“现在有没有其他什么病?”“就是早晨起床咳痰,痰里带血。”患者回答道。“有多久了?”“血是什么颜色的?”“血是包裹在痰外表还是整口都是?”“是血丝还是血块?”“那血丝是混在痰里的,还是痰的表面上有几根血丝?”“喉咙疼不疼?近期是否有感冒和发烧?有没有可能是喉咙不好。”……关于咳痰带血,束永前竟然不厌其烦问出这么多问题,“痰中带血”四字竟然也有如此专业的区分。
结束痰中带血的问题,束教授又继续询问:“有没有其它慢性病?比如说盆腔炎、胆囊炎、肝炎、高血压等。”当患者说到有“肝炎、高血脂,吃抗高血脂药”时,束教授开始帮患者深入浅出地一一理清检查单上指标以及CT片上的病灶的疑惑……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听完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:“多亏了您啊,解释得相当详细,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咯!”旁边等待的患者也在边点头边感慨:“专家就是专家,让我们一听就懂!”
“有什么不好吗?”诊室里,束教授又在询问和宽慰着一个刚坐下的肝癌患者,“我只要你感觉好,本来疼痛的,希望你不疼痛;你也知道你是肝癌,同时肺里不好,但现在不痛了,就是证明治疗有效,这就是很好的迹象,所以你应该听我讲,人都会有一死,你身体里有癌细胞,正常人每天也会有,所以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,在医生的帮助下,把肿瘤控制住……”
肿瘤患者治疗到一定程度,束永前还会叮嘱患者家属调整患者生活方式,不要熬夜,烟酒不能沾,原来喜欢吃甜的能不能少吃点,一点不动的能不能增加体能锻炼……
不厌其烦的问诊、反反复复的解释、絮絮叨叨的叮咛,让人读出束永前作为医者的专业素养。
“要认真地对待每一位患者,把患者的所有主诉认真听完,从患者的诉说中认真地采集疾病的信息,认真地做出基础判断……”在束教授看来,医生如果做不到“认真”二字,水平再高,对疾病的处理也不见得有好的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