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发性骨髓纤维化为病因不明的骨髓弥漫性纤维组织增生症,常伴有髓外造血(或称髓外化生),主要是在脾,其次在肝、淋巴结等。典型临床表现为幼粒、红细胞血症,脾显著增大、不同程度的骨质硬化,骨髓干抽。大多数在中年以后发病,起病多隐匿,部分患者开始无症状或症状不典型,偶有发现脾大而确诊。主要症状为贫血和脾大压迫引起的各种症状。此外可由代谢增高所致低热、出汗、心动过速。少数有骨髓疼痛和出血。严重贫血和出血为本症晚期表现。巨脾是本病特征,质多坚硬,表面光滑,无触痛。约半数患者就诊时脾已达盆腔。轻至中度肝大约见于1/4~1/3病例。因肝静脉及门静脉血栓形成,可导致门静脉高压症。
病例介绍
患者崔淑兰,女,59岁,以“上腹部不适1个月”为主诉入院。
现病史:患者1个月来自觉无明显诱因出现上腹部不适,呈饱胀感,无反酸胃灼热、无嗳气,无反流,进食后加重,无腹痛腹泻,无恶心呕吐,无发热。有胸闷气短,活动后加重,休息后好转,夜内可以平卧,无胸痛,无大汗,伴尿频尿急尿痛,尿量正常。现为求进一步诊治入住我院,门诊以“腹胀原因待查”收入我科。患者病来无发热,无咳嗽咳痰,无头晕头痛,无牙出血、鼻出血,饮食差,睡眠尚可,二便正常。体重无明显改变。
既往史:高血压病史4年,最高血压220/100mmHg,平素服用卡托普利12.5mg日二次控制血压,血压控制在130/80mmHg;2年前体检时发现脾大,当时无任何不适,未予诊治;无冠心病和糖尿病;否认肝炎结核等传染病史。
体格检查:体温36. 4℃,脉搏70次/分,呼吸18 次/分,血压130/80mmHg。神清语明,步入病房,查体合作。全身皮肤及黏膜无黄染,无出血点,浅表淋巴结未触及肿大。结膜无苍白,口唇无发绀。双肺听诊呼吸音清,未闻及干湿啰音。心音有力,律齐,各瓣膜听诊区未闻及杂音。腹平软,全腹无压痛、反跳痛及肌紧张,未触及腹部包块,肝肋下未触及,脾肋下8cm,质韧,无触痛,Murphy征阴性,移动性浊音阴性,肝肾区无叩痛,肠鸣音4次/分。双下肢无水肿。
辅助检查:
肝胆脾胰三维彩超:肝脏增大;脾大,侧卧位肋下7. 5cm,脾静脉内径1.3cm,走行迂曲。
胃镜:胃底静脉曲张(重度);红斑/渗出性胃炎。
入院诊断:1.脾大原因待查;2.肝硬化可能性大;3.高血压病3级(极高危)。
入院后给予软食;艾司奥美拉唑镁肠溶片40mg日一次口服以改善上腹不适及治疗胃炎;盐酸伊托必利50mg日三次口服增加胃肠动力,以减轻腹胀;完善血常规、尿常规、肝肾功能、肿瘤标志物等相关化验及检查。结果如下:
血常规:白细胞5.3×109/L,中性粒细胞66.04%,淋巴细胞22.84%,单核细胞7.54%,红细胞4.55×1012/L,血红蛋白124g/L,血小板89×109/L。
肝功能:清蛋白38.7g/L,谷丙转氨酶25U/L,谷草转氨酶30U/L,碱性磷酸酶130.4U/L,γ-谷氨酰转肽酶89U/L,总胆红素15.3μmol/L。
肾功能、心肌酶、血脂、血糖、尿常规、凝血五项、肿瘤标志物(AFP、CEA、CA125、CA199)均在正常范围,肝炎病毒均阴性。
由于患者平素有活动后胸闷气短,且有高血压病史,予以心电图检查为窦性心律,心率82次/分;心脏彩超提示主动脉瓣退行性病变,左室舒张功能减低,静息状态下左室整体收缩功能正常。
患者血小板减少,脾大,完善骨髓穿刺检查,结果为胸骨骨髓象成分少,穿刺失败,进一步行骨髓活检术。全腹部增强CT:巨脾,门静脉高压并侧支循环形成,食管胃底静脉曲张,盆腔少量积液。
入院后患者自觉进食后腹胀,无其他不适。进一步分析病情,患者肝功能正常,肝炎病毒阴性,无饮酒史和服药史,无结核和其他传染病史,彩超和全腹增强CT显示肝脏正常,无肝硬化和肝脏占位的影像学表现,仅有巨脾和门脉高压,因此肝硬化的诊断不成立。而骨髓活检术结果回报为骨髓纤维化,骨髓纤维化常有巨脾,明确诊断:原发性骨髓纤维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