患者男性,78岁,因“厌食、乏力4周,发热、腹胀、嗜睡2周”于2009年7月17日由急诊入院。患者4周前出现来食欲下降、乏力,间断咳嗽。2周前发热38.3℃,有谵语。7月1日至急诊,查血常规WBC 7.72×109/L,Neu 75.4%;考虑肺部感染,先后予头孢他啶、阿奇霉素、莫西沙星(拜复乐)、头孢吡肟、亚胺培南/西司他汀(泰能)、甲硝唑、替考拉宁(他格适)等多种抗生素和退热药,仍持续发热39℃以上,并出现嗜睡和腹胀。查头部CT(-),立位腹平片提示中下腹部多个液气平面。为进一步诊治收入老年病房。
既往有陈旧性脑梗死,无明显后遗症;2008年诊断轻度认知功能减退(mild cognitive impairment)、抑郁症,因药物反应大未持续治疗。
入院查体:T 39℃,P 84次/分,R 21次/分,BP 100/70mmHg,嗜睡,无遵嘱活动,颈部查体不配合。双肺呼吸音低,未闻啰音,心脏(-)。全腹稍膨隆,肠鸣音弱,偶闻高调肠鸣音。双侧下肢巴氏征(+),无可凹性水肿。
入院后检查:血WBC 7.92×109/L,Neu%81.4%,Hb、PLT正常;肝肾功正常,Na+ 130mmol/L。尿常规:PRO 0.3g/L,尿沉渣:RBC 2724.9/μl,正常形态100%。粪便RT+ OB(-)。血沉、C反应蛋白和补体均正常,蛋白电泳正常。骨穿:大致正常骨髓象。感染方面:多次血培养均阴性,血军团菌抗原、肥达外斐反应、血清降钙素原(PCT)、各项病毒指标均阴性(CMV、EBV、HBV、HCV、HIV)。痰培养见多种菌,痰抗酸染色(-)。便培养(-),骨髓培养(-);尿培养无特殊。肿瘤方面、免疫方面、内分泌方面各项检查均正常。影像方面:头颅MRI:多发斑片状慢性缺血灶;老年性脑改变。增强CT:双肺纹理增厚,左下肺胸膜下淡薄结节影;左肺舌叶钙化灶;双侧胸膜增厚;腹腔内肠管扩张、积气。超声心动图:各瓣膜未见赘生物,余无特殊。腰穿:脑脊液清亮,压力75cmH2O,压腹(+),脑脊液常规:细胞总数26,白细胞数0;生化:PRO 0.38g/L(正常),Glu 4.2mmol/L(正常值2.3~4.1mmol/L),Cl-109mmol/L(120~132mmol/L),细菌及病毒学检查回报均阴性。
患者入院后仍持续发热,Tmax 39~40℃,曾用哌拉西林/他唑巴坦(特治星)及氟康唑(大扶康),体温无好转,遂停用抗生素,观察体温在38~39℃左右;给予部分肠内营养(EN)+静脉营养(PN)支持,仍有腹胀,间断加重,需胃肠减压或灌肠通便治疗。
因肺部感染,出现呼吸困难,上呼吸机辅助呼吸,8月24日~11月19日转入MICU病房治疗。曾外周血及导管血培养回报为MRSE、肺炎克雷伯杆菌、大肠埃希菌、屎肠球菌;间断使用多种抗生素(头孢哌酮/舒巴坦、万古霉素、亚胺培南、哌拉西林等),患者体温波动在37.5~38℃,间断高热。仍有腹胀。
患者脱机后转回老年病房后,监测体温在37~38℃,间断高热,使用抗生素(亚胺培南西司他汀、哌拉西林他唑巴坦、替考拉宁等)后体温可下降。仍神志不清,对外界反应差,腹胀,发热时明显,可见巨大肠型,闻及高调肠鸣音,灌肠后减轻。EN+PN营养治疗,肠内营养制剂为无渣的肠内营养混悬液(百普力)。至今病程10个月。
目前诊断:1.发热原因未明;2.肺部感染Ⅱ型呼吸衰竭气切术后;3.不全肠梗阻;4.高血压;5.陈旧脑梗;6.帕金森病可能性大;7.老年痴呆可能性大。